忻州光明西街的前世今生

忻州光明西街的前世今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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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明西街的前世今生

陈存钱  李东平

前段时间,本家钱哥写了一篇文章,题目是《一条近百年内消失贻尽的官道》,这条官道就是现在的光明西街,过去城壕沿子往西的深囗沟。里面有石灰窑,还有种植了大片的蓖麻地,冬天里地里面落雪积冰,我们会在这里玩滑车和抽毛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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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北城门西侧拆除蔬菜门市及后面城墙根下的卫生队,建设了光明电影院,随后又修建了光明西街,打通至七一南路。好像光明街就是因为先有光明电影院,因此得名的吧。后来,又顺了深口沟南面的沟壑,大动土方工程,打通深口沟,拓通光明西街一直至大运辅道。

记忆中的深口沟,两面陡坡,沟沟壑壑,红土立崖,经多年风雨剥蚀,依然而立。入沟之前到处是枣树林,入沟后的峭壁上是满沟的红酸枣,崖底下野草丛生。到了秋天,树叶凋零,红酸枣吊挂在陡坡上,也是一边风景。

从北门往西,顺了城壕沿子,过西门坡后蜿蜒曲折盘旋而上,便进入深囗沟。在两侧悬崖峭壁下,行走一段路,便开始爬坡了,第一段坡道很陡,要费很大的劲,才可攀爬上去。中间有缓冲地带,还有住户,在这里可歇歇歇脚,住户也会热情的给碗水喝,然后再爬第二道坡,方可上去,前面就是九龙岗了,还可以看到独当山。

这里顺便说一下,城壕沿子就是护城河的边上。过去的城壕,估计是西门坡上的大水下来会进入,然后又顺着河道由西而东去了,最后并入牧马河。北门广场前,过去还一直有叫吊桥的说法。

钱哥比我大十几岁,从小在城墙根下长大,知道的当然也多。再说其父辈也是有心之人,曾经记录了一个小册子,也有留存。特别是陈家素签上还有记录。下面是他的叙述。
老官道
五十年代时常跟大人劳动和上坟,常走一条两面悬崖的深沟小道,尽然就是消失不久,上百年几十代人走过的南北官方大道。如今深口沟的身影面貌作用以至文化内函,早已从人们记忆中消失贻尽了。年轻人不知道,年老的人也快记不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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忻州通南北必经之路俗称官道,深口沟这条官道连接了现在的新建路,一直往北而去。陈家老坟素折上也有记载,七贤古道出来就转入麻家巷,再进入就是深沟村了,再往里走过碾辊碌道,向南路过陈家祖坟进入范野村沟,然后通向田村豆罗。六十年代老忻中,如今师院南校区东,校墙外一片荒芜,除了高低不平的耕地,就是两边长满马连花,由尖角车轱辘碾下的弯曲官道,每到雨天,泥泞不堪,崎岖不平,这也是传说中的“烂官道”。上北路、去西路均走此道过忻口而往。当时胶滾轮车很少,或者没有。有钱人坐轿车,或坐两骡抬轿。五、六十年代,骆驼也常来常往,附近便有骆驼店,西门坡上至今仍存的三家店就是古城最大的车马旅店。从东从北到此便要进忻州城的土稍门。如在晚上或战事频繁的年代,城门是不容易开放通过的。城东是牧马河,那时河水还没有断流,后来修建了县城著名的东门大桥。未修同浦铁路之时,东门外一直没有大路,官道便是由城西绕深沟村,当时此沟为一个村子,从沟内这一条官道,通衢南北。五十年代初还常常响起驼铃的响声,让人能够联想起漫漫旅途长路。沟的深处,有三十余米高的悬崖,崖上有好多处窑洞,还有用白灰抹好的几处翻天印可住人窑洞,下雨天可供人避雨休息。几户人家零散的住在沟口,在州城乞讨要饭的,到了晚上也会投宿坡上的窑洞。那个年代,暴雨常常成灾,坡上的洪水顺着深口沟泛滥而下,发大水就会把路冲断。民国有名士叫卢庭瑞,出资买石料修一跌水,保护官道。后此沟又叫过水菠萁沟,过了水菠箕跌水,再走数百米就到了前面所说的碾滚碌道了。然后逐渐向西南便去了田村、豆罗,南出石岭关去太原府的官道了。

碾滚碌

记得我们小时候劳动时,在老官道上路过一处丁字路有一个碾滚碌,上刻有文字,记忆犹深,它比普通加工粮食的滚大一半,老人们路过此处,总要说此石滚很有仙气,四乡八县、五台定襄客商每年正月开春都要到此上香。

修大寨田时此滚被填埋,九十年代修路,有人专门挖出后不知去向,滚上的文字记载也没有留下些许记录。
此处可考的便是五台、定襄人来碾滚碌上香,其定为年过开春南来北往之人有前后参差之误。早者出发路过,便在碾滚碌上上一柱香,后来者便知,互相相约为记也。解放前日本人、二战区战事不断,沟内挖地道,如今还有几条深不可测的洞留存,栽树、挖战壕,再加上大水刮等原因在坡顶又逐渐开出一条大道,这就是后来走的深沟坡之路。但是有人还是在走深沟内,由此,深囗沟也演变出好多名称和好多故事,有叫红盆沟、讨口沟、牧寺沟、帽儿沟、水菠箕沟、连氏沟等等,其实,这就是一条古老的官道……
再说匡村
匡村位于旧忻州城的西北角,九原岗的东北端。卧牛城的城墙离村不足百米。北关与匡村一道相隔,自古县城通往西八县的官道贯通村中央。此地历来是繁华之地,人才荟萃,店铺林立,牌楼寺庙,接踵相连,文化底蕴十分浓厚,人们安居乐业,和睦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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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匡村在清末民初共有土地1万余亩,平地6000多亩,剩余均为坡地,方圆有7.6平方公里的范围。东至忻府区糕点厂,西至河习头村边。南至西城门外,北至十里后村西鱼池边。当时人口4000多,是忻州数一数二的大村。为今匡村已成城中村,在册人口近7000。外住人口有两万多,市委、政府就坐落于匡村这片土地上。好多单位、企业也占了匡村的土地,进行了建设。如部队营盘,市医院、电业局、印刷厂、忻州师院……比比皆是。城市主要街道四通八达,匡村已成为城市的中心。村中的耕地基本没有,全部奉献于扩建忻州这座美丽的城市。

匡村历史悠久,源远流长。80年代初,村西的住户焦庆牛院前曾挖出新石器,鸟类形状是新石器时期彩陶数件。还有村南后沟,现光明西街,很高的红粘土下面还存有侏罗纪时代动物化石、绳纹砖等。均说明最早以来一直有人类活动于此。匡村有五道沟、六道梁、三面坡。沟内盛产杨桃柳,先人善于做编织,其中一条沟命名就叫柳沟。沟口外最早的民居区——姚村就是老早的匡村。村人采摘柳条,编织筐子、签子之类的物件来维持生计。并长期形成规模,时人购买都来此处,便久而久之,唤此村改为匡村或签村。村子依九龙岗地形而建,东西二里有余参差不齐,又有几大姓组成。明清时期以大户一姓团居,互不相连。各占一片地方大小,组成八九个小村。据考证,由西向东为小李庄、早姚村、下邢村、上邢村、闫家窑、深沟村、深沟前村、卢林村、顺城庄。

后逐渐发展扩大相连后,合并为匡村。邢氏两村为一大户,人才辈出。曾以筐字之竹头很显土气,通过官府,据老人们讲,邢氏出具贰佰大洋才将原筐村筐字竹头去掉,变为现在的匡村。
龙天庙
匡村龙天庙坐落在村东官道深口沟与麻家巷的中间。原是一座大庙,香火旺盛,每年农历五月十一便是庙会,虽坐落匡村,据说是由北关出資修建迁来,其因有据为防止每年夏秋洪水淹没北关所致。深口沟深远的官道河习头方向所有洪水如猛兽发泄下来,汹涌无比,让北关深受其害。所以龙天庙有北关出资,匡村看戏一说。五十年代初拆除,位置如今在七一南路与残联一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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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天庙与小和尚有一流传的故事。说这一年庙会,庙门所对广场戏台上古戏演的正浓,喝采声不断,周围做小买卖的喊声不断,日当正午,卖豆腐脑的小摊前,挤满顾客,摊主忙的不可开交。这时一小和尚挤入人群要了两碗豆腐脑,三下五除二一下就喝光,又吆喝的要了两碗,同样一扫而光,接着还要喝,摊主没办法又给了一碗说喝完你把钱付了,和尚喝完说到庙内取钱来付。摊主两铜锅卖完也不见和尚人影,于是收摊到庙内寻找。主持问遍众僧从沒見有此和尚更沒有私出庙门的,摊主沒办法,只好大声喊骂,召来人群齐来观看,说东道西的都有。主持好话连篇,也消不了摊主的怒气,主持没办法当着大众向龙王爷起誓:若是庙内和尚喝了摊主的豆腐脑定当赶出庙门,让龙王爷将此贼变成黑心人,叫他今后无颜见人。这时庙门外一阵喧哗,人们纷纷听到啪啪啪的耳光声不断,庙门外左牵马门神脸放青光,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一下变成黑脸,嘴内又吐出尺余粉丝,大汗淋淋,右边门神也羞成红脸了……从此以后龙天庙门外两牵马神像变成一红脸一黑脸,黑脸门神头巾下垂将把脸遮去大半,脖子上还有两道深痕,具说是主持用铁练子将其栓在门上所留,铁练子也不知何时丟失了,这就是一个传说。

母亲生前在讲述过去时,也给我们说过,日本人进来的时候,烽火连天,就是外祖母一手拖了她,另一手牵了姨姨,顺沟而逃,一直要奔波至河习头一带,妈妈抱怨姥姥的小脚,心急火燎,却赶不出路。那时就是从这条烂官道逃难而去的。

现如今,忻州古城正在活化,光明街的北城墙,也将连续起己建好的东城墙和西城墙的遗址,成为历史性的会合,让人们回望历史,记住过去,追溯渊源,留住记忆。 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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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忻州故事